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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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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內桑!!

遠征部隊是在當天晚上回來的,當然,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不過燭臺切在了解到審神者受傷這件事後還是下廚給他做了一碗加料非常多的面,這頓飯審神者吃得心虛不已,明明是自己自作自受還要讓燭臺切給他做病號餐什麽的……

在大家休息之後,清光和燭臺切一起擬定了次日的出陣與遠征人員分配表,又去審神者房間給他關了燈,把狐之助塞進審神者懷裏,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晚飯之前審神者有獎勵他和藥研一人一份三色丸子,他準備留著晚上再吃,然而當他推開門,原本放在桌子上的丸子卻不見了蹤影。

他驚疑地順著桌子向上看去,正好看見安定正在擦嘴,兩人在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打過招呼了,本丸的房間是按刀派或自主申請分配的,他和安定因為同為沖田總司的佩刀,又同屬新選組,自然而然地被分到了同一個房間。

清光指著桌子問他:“……我放在桌子上的丸子呢?”

安定也擡頭看他:“我吃了啊。”

“這是主人給我的丸子!你吃之前問過我了嗎?”清光走過去拍了一下桌子,瞪著他,安定道:“你又沒說是你的。”

“你在吃之前都不問問這是誰的嗎?”

“是誰的?”安定順著他的話說道。

清光咬著牙:“我的!”

“可是我已經吃了。”安定無辜地看著他。

深夜被一聲“安定你賠我丸子”打破了寂靜,最後這場鬧劇在被燭臺切叫醒的審神者給清光又補了一份丸子的結局中結束。

次日清晨,眾人用過早飯後,審神者才剛剛起床,他被蜂須賀扶著,一瘸一拐地來到廚房,準備自己給自己整份早餐,燭臺切就應時地端來一碗蔬菜肉沫粥:“這是專門為您留的,今日的安排已經貼在走廊了,您過目之後我們就開始行動。”

“今天的近侍是哪位?”審神者咕嘟咕嘟地喝完了粥,接過亂遞過來的餐巾擦了擦嘴,茫然擡頭問燭臺切。

燭臺切笑著道:“除去山姥切君被替換為伽羅醬之外,遠征部隊原隊員不變,我們將會另外編出一隊刀劍前往已經出陣多次的函館進行例行偵查,所以今天的近侍君是山姥切君哦。”

本丸中刀劍男士越來越多,根據一隊六人的編成,今天已經可以編成三隊了,其中兩隊作為出陣部隊會分別前往函館和最新出現時間溯行軍的宇都宮,由新人編成的第三部隊將由初始刀加州清光帶領前往白河戰線進行遠征。

最後留在本丸的就只有近侍山姥切國廣,負責馬當番的山伏國廣與鯰尾,以及負責畑當番的太鼓鐘貞宗與宗三左文字。

“多加小心,早點回來。”審神者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看著最後一個出發的清光消失在光芒中,自言自語道。

山姥切國廣站在他身後,伸手用白布把自己蓋住,就算是穿著內番服,那塊白布也依然和他形影不離,審神者已經習慣了他的這副裝扮,朝他伸出手:“來來來,扶我一下。”

“……果然,我這樣的仿制品還是最適合幹這種活了。”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他還是過來扶著審神者去了鍛刀室,宗三細聲細語地正在和刀匠說些什麽,審神者問過之後才知道他是在問刀匠,他的兩位兄弟有沒有顯現。

“兄弟嗎?”

宗三點了點頭:“作為次子的我還有一位大哥和一位弟弟,我們之間的關系非常不錯,所以我也很期待和他們早些團聚。”

山姥切國廣道:“既然如此,今天的鍛刀就由你來,怎麽樣?”

“可以嗎?”宗三看向審神者,審神者點了點頭:“就聽近侍君的吧。”

宗三看著山姥切國廣手中的三張符,最後只拿了一張:“就用這張來試試看吧,如果不是兄弟的話,我就繼續等。”

宗三正要把符遞給刀匠,審神者卻伸手出來攔住了,他從自己懷裏掏出來一張疊了兩疊的符紙,這符紙看上去和平時鍛刀用的符紙很像,只不過上面沒有花紋,倒是寫了加速兩個字:“把這個一塊用上,可以直接省去鍛刀所需的等待時間,不過只有兩張,還是遠征帶回來的,要省著點用。”

“非常感謝。”宗三道謝之後接了過來,爐子點燃之後果然立刻亮起了金光,三人已經對此情此景十分熟悉,見狀都微微瞇起眼睛,隨著光亮慢慢消失,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位個子和審神者差不多高的年輕男人,一頭柔順的長發垂至小腿處,披著和安定不太一樣的新選組的羽織,大紅色的衣服上繡著一只展翅欲飛的金色鳳凰。

審神者小聲問宗三:“忘記問你了,你那倆兄弟長啥樣?”

“和我差不多的僧人形象——”宗三嘆了口氣,“——總之和眼前這家夥沒有一點關系就是了。”

“我是和泉守兼定,既帥氣又強大,是最近流行的刀!”

“……兼定?是那個有名的二代兼定所鍛的刀嗎?”山姥切國廣突然開口道。

和泉守兼定搖了搖頭:“我並不是那個評價很高的二代兼定鍛造的刀,是第十一代或是第十二代兼定所鍛造的——雖然如此,我可是土方歲三的佩刀,嘛,身處武士終結時代的最前端,對這樣的誕生也沒法有什麽抱怨呢。”

審神者點了點頭:“國廣,你帶和泉守去安排一下……不,還是宗三去吧。”

和泉守兼定的眼神在山姥切國廣身上略過:“……原來如此,是他的兄弟嗎?”

“什麽?”山姥切國廣聽見他的嘟囔聲,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和泉守兼定擺擺手:“沒事,我的房間在哪裏,這裏還有其他新選組的刀到了嗎?”

審神者數著手指:“有啊,清光,安定……再算上你,三個了吧。”

等和泉守被宗三領走之後,山姥切國廣又完成了剩下的兩次鍛刀,這次沒有使用加速符,兩個四十分鐘。

“是兩振脅差呢,我們在這裏坐著等吧。”審神者伸了個懶腰,拉到了臉上和手上的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之前天天熬夜,現在反而閑的發慌,真是不真實。”

山姥切國廣沒有搭理他,而是坐到了他對面的廚房門前,開始劈柴,山伏國廣聽見聲音,恰好結束了馬廄的活,與鯰尾一起過來幫他。

“這也是一種修行,主人也要來試試嘛?”

審神者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包的粽子一樣的膝蓋,表示自己暫時沒有修行的必要。

相比太刀的三小時,四十分鐘過去的很快,兩道光芒同時亮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只聽一道清亮元氣又活力滿滿的少年音突然響起:“不好意思——兼先生……和泉守兼定已經來了嗎?啊,我是堀川國廣,請多多關照!’”

“……卡內桑?”審神者一時只聽了個大概,腦子裏只剩下卡內桑這個發音,正好這個時候和泉守兼定已經換上了內番服,過來正好聽見堀川國廣的自我介紹,腳步一頓,也就一個眨眼的時間,堀川國廣已經竄到了他身邊,兼先生兼先生的叫著。

而緊隨其後顯現的脅差,光是看他腰間佩戴的本體就能看出他比堀川國廣長了不少。

“我是笑面青江,嗯嗯,你也覺得這是個很奇怪的名字對吧?”來人聲音如同沈靜的茶水叮咚作響,尤其是嘴邊的弧度,猶如鬼魅一般誘人,見審神者的視線停留在他腰間,便將本體取了下來拿在手中,“很長吧?我是說刀身——我是由大太刀打磨而成的大脅差哦,至於為什麽被磨短,大概是因為不太適合那一任主人吧。”

“這裏有什麽活需要幫忙嗎?我可以和兼先生住一個房間嗎?”堀川國廣揪著審神者的衣服,似乎對一顯現就能見到和泉守兼定很激動。

宗三站在走廊上,看著他們,緩緩擡起頭,嘆了口氣。

的確是值得激動的事情,不用等待,多好啊。

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小夜和江雪大哥呢?

“餵餵,國廣……”和泉守兼定話說到一般,後背突然感覺被兩雙眼睛盯上了,但他還是堅持把話說完再轉頭,“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需要你照顧,為什麽一定要和我一間?”

“我是兼先生的助手和拍檔啊,住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嘛!再說了,當時還是刀的時候,我們倆難道不是天天都呆在土方先生的腰間嗎?”堀川國廣從審神者那裏得到了肯定的答覆,興奮的拉著和泉守要去看看他們的房間,笑面青江倒是一直站在審神者,面帶笑容地看著這一切。

“哦哦,這不是兄弟嗎?”山伏國廣聽見動靜,拉著山姥切國廣一塊走了過來,堀川國廣見到他們也很高興,三兄弟抱成了一團,這時候倒是把和泉守兼定晾在了一邊。

宗三看見之後,閉上眼睛不打算再看。

審神者正興致勃勃地看熱鬧,太鼓鐘貞宗噠噠噠地端著一碗藥跑了過來:“主人主人!該喝藥了!”

審神者一臉痛苦地把藥接了過來,笑面青江在旁邊說了一句:“在我看來,笑容是最美好的,你也應該多笑笑。”

“哦?”審神者把藥遞給他,“那給你嘗一口你再把剛剛的話重覆一邊。”

幾分鐘後,笑面青江被太鼓鐘貞宗帶去喝水漱口,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碰任何審神者遞過來的東西。

審神者捏著鼻子苦逼地喝完了藥,又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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